钱哪里来？怎样避免反弹？……你关心的人居环境整治问题，农业农村部给答案

　　农村人居环境整治各项工作落实得怎么样了？取得了哪些新进展新成效？

　　7月11日，在农业农村部新闻办公室举行的发布会上，农业农村部农村社会事业促进司司长李伟国回应大家关心的问题。农业农村部计划财务司二级巡视员王衍同时出席，并回答记者提问。

　　李伟国指出，改善农村人居环境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作出的重大决策，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重点内容、重要措施。2018年以来，中央农办、农业农村部认真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积极发挥牵头抓总作用，会同有关部门先后印发一系列文件、召开多次会议，对学习推广浙江“千村示范、万村整治”工程经验、推进农村厕所革命、农村生活污水治理、村庄清洁行动等进行专项部署。各有关部门认真履职、协同配合，加大了对农村人居环境整治的投入和推进力度，安排70亿元中央财政资金实施农村厕所革命整村推进奖补政策，中央预算内投资30亿元支持中西部省份整县开展农村人居环境整治，对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成效明显的19个县给予激励支持，以真金白银投入推动各项工作落实。

　　针对一些村庄环境脏乱差问题，李伟国表示，2018年底中央农办、农业农村部会同国家发展改革委、科技部、财政部等18个部委联合印发了《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村庄清洁行动方案》，在全国范围内集中组织开展以“三清一改”（即清理农村生活垃圾、村内塘沟、畜禽养殖粪污等农业生产废弃物，改变影响农村人居环境的不良习惯）为主要内容的村庄清洁行动，广泛地动员农民群众和社会各方力量进行集中整治。半年来，先后打响了春节战役、春季战役和夏季战役。据不完全统计，全国80%以上的村庄已经开展了清洁行动，累计清理农村生活垃圾4000多万吨，清理村沟村塘淤泥3000多万吨，清除村内残垣断壁约400多万处，一大批村庄村容村貌得到明显改善。

　　李伟国同时通报了农村人居环境整治取得的新进展新成效。据初步统计，目前全国80%以上行政村的农村生活垃圾得到有效处理，有11个省区市通过了农村生活垃圾治理整省验收；近30%的农户生活污水得到处理，污水乱排乱放现象明显减少；2018年全国完成农村改厕1000多万户，农村改厕率超过一半，其中六成以上改成了无害化卫生厕所，受到了农民群众的普遍欢迎。据最近的统计调度，2019年上半年，全国新开工建设农村生活垃圾处理设施5万多座，农村生活污水处理设施8万多座，新开工农村户厕改造1000多万户，农村人居环境整治各项重点任务正在稳步推进。

　　问答实录

　　记者：

　　李司长介绍中央已经安排70亿元中央财政资金实施农村厕所革命整村推进奖补政策，具体开展了哪些工作，下一步有何打算？

　　李伟国：

　　“小康不小康，厕所算一桩”。推进农村厕所革命，既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内在要求，是增强农民获得感幸福感的重要举措。2018年中央机构改革后，中央农办、农业农村部认真履行农村人居环境整治牵头职责，成立了农村人居环境整治工作推进办公室，会同有关部门主动谋划、采取措施，集中力量抓好各项工作落实。其中，农村改厕工作由农业农村部和国家卫生健康委主抓。近一年来我们会同国家卫生健康委认真履职尽责、积极推进，主要做了以下工作。

　　一是完善顶层设计。中央农办、农业农村部、卫生健康委等8部委联合印发《关于推进农村“厕所革命”专项行动指导意见》，先后在山东和福建组织召开全国农村改厕工作推进现场会，进一步明确了总体思路、任务目标和保障措施。近日，中央农办、农业农村部、生态环境部等9部委联合印发《关于推进农村生活污水治理的指导意见》，强调要在农村生活污水治理工作中统筹推进农村厕所革命。各地也在抓紧完善农村厕所革命的专项设计，我们了解到目前有18个省制定了农村厕所革命的专项行动方案。

　　二是强化督导调研。深入11个省区的22个县68个村庄，了解情况、发现问题、剖析原因、督促改进。

　　三是组织学习培训。组织举办了深入学习浙江“千万工程”经验全面扎实推进农村人居环境整治培训班、改善农村人居环境专题研究班、农村改厕技术专题培训等活动。各地也开展了多种形式的培训活动，据不完全统计，2018年以来省级层面针对农村改厕累计培训1.5万余人次。

　　四是分类推进指导。按照因地制宜、分类指导的原则，对照《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三年行动方案》提出的目标，指导各省区市以县为单位，划分为一、二、三类县，细化具体任务目标，实现分类分步推进。

　　五是协调政策支持。2019年，与财政部协调落实70亿元资金用于农村厕所革命整村推进财政奖补，与国家发展改革委协调落实30亿元专项中央预算内投资安排项目，支持中西部地区以县为单位因地制宜开展农村厕所粪污治理、生活垃圾污水治理等农村人居环境基础设施建设。各地也积极加大农村改厕资金支持力度，真金白银投入。

　　下一步，中央农办、农业农村部将认真履行好牵头职责，协调卫生健康委、住房城乡建设部、文化和旅游部等部门按职能分工负责，紧盯关键环节和问题短板，协同推进农村改厕工作落实，推动落实“中央统筹、省负总责、县抓落实”的工作推进机制，形成推进农村厕所革命的强大合力。

　　重点是抓好四件事：一是加强工作指导，坚持好字当头，加强督促检查，指导各地认真对照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三年行动方案要求，因地制宜、分类施策，切实提高改厕工作质量，有力有序推进农村厕所革命。二是强化技术支撑，建立全国农村厕所革命专家指导委员会，派出专家指导组赴各省开展农村厕所革命专家技术服务活动。组织中国农科院等科研单位开展农村卫生厕所关键技术、产品模式集成研究，在全国范围内选择一批试点示范村，为不同类型地区推进农村厕所革命提供技术样板。三是加大资金投入力度，指导各地用好中央财政资金，并鼓励各地增加资金投入，吸引社会资本参与，引导农民投工投劳。四是强化宣传推广，宣传推介一批农村厕所革命典型范例，引导农民群众养成良好如厕习惯。

　　记者：

　　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三年行动方案指出，到2020年卫生厕所的普及率达到85%左右，我们想请问对于自然条件比较差，经济条件比较落后的这些地区，如何完成这些硬指标，农业农村部有什么样的考虑？

　　李伟国：

　　应该说，三年行动方案对于农村改厕工作以及农村人居环境整治其他工作都提出了明确要求，但我们了解到很多人对三年行动方案的目标理解上还存在一些偏差，认为全国都要达到同一个目标、同一个水平。实际上，三年行动方案针对不同类型地区明确了不同的整治目标任务。比如，您刚才提到的农村改厕问题，三年行动方案中就明确地提出了三个层次的任务要求，即东部地区、中西部城市近郊区等有基础、有条件的地区，到2020年基本完成农村户用厕所无害化改造；中西部有较好基础、基本具备条件的地区，到2020年卫生厕所普及率达到85%左右；而对其他地区未提出明确的任务指标要求。所以，并不是所有地方不论什么条件到2020年都要达到卫生厕所普及率85%左右。

　　为更好地落实因地制宜、分类施策的基本原则，科学指导各地推进包括农村厕所革命在内的各项农村人居环境整治重点任务。近期，我们请各省区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比照中央三年行动方案目标，对本地区的县进行了分类。其中，一类县属于东部地区、中西部城市近郊区等有基础、有条件的地区，二类县属于中西部有较好基础、基本具备条件的地区，三类县属于地处偏远、经济欠发达等地区，分别明确了目标，实行挂图作战、分步推进，确保如期完成三年行动方案目标。

　　记者：

　　我们在基层采访中了解到，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也有很大的资金需求，刚才李司长也介绍了相关的情况，能不能展开给我们介绍一下。

　　李伟国：

　　这个问题请我们计划财务司王衍同志来回答。

　　王衍：

　　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是乡村振兴的重要内容，也是农业农村现代化迫切需要补上的突出短板，因此也是现在中央财政农业投资的一个重点领域。2019年，中央财政聚焦农村人居环境整治，通过补助奖励的方式对地方农村人居环境整治进行支持。目前，我们启动了三项政策，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内容对地方进行支持。

　　第一项政策，启动了农村厕所革命的整村推进奖补试点。2019年，农业农村部会同财政部启动农村厕所革命整村奖补工作，中央财政从2019年开始，利用五年时间对地方的农村厕所革命进行支持。通过政策支持实现农村厕所粪污基本得到处理和资源化利用。今年安排70亿元资金，我们测算大体上会惠及超过一千万农户。

　　第二项政策，启动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整县推进工程。主要是针对中西部农村人居环境整治相对薄弱的情况，2019年农业农村部会同国家发改委利用中央预算内投资，安排30亿元专项资金启动人居环境整治整县推进工程，支持对象以中西部为主，遴选了141个县，每个县支持规模为两千多万元，重点聚焦农村生活污水、垃圾以及厕所粪污治理和村容村貌等综合提升，以县为单位加快补齐农村人居环境设施短板。

　　第三项政策，启动督查奖励政策，按照《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对真抓实干成效明显地方进一步加大激励支持力度的通知》，2019年，农业农村部和财政部在地方推荐的基础上，遴选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成效明显的19个县给予奖励，每个县奖励2000万元，奖励资金由地方统筹用于人居环境整治的相关工作。

　　这三项政策不是一次性的政策，我们未来几年要持续推进下去。此外，针对农业投入还有三个情况向大家说明一下。

　　第一，除了这三项新启动的政策之外，现有其他渠道的政策保持不变，比如，农村污水治理、畜禽粪污治理、旅游景区厕所建设等，这些政策继续支持，由地方协同安排支持农村人居环境整治工作。

　　第二，农村人居环境整治资金投入重点任务在地方，地方财政通过设立专项，或者整合中央对地方投入的各项政策，都是加大支持力度。如广东省拟对粤东西北地区的每个行政村投入一千万元，支持开展美丽乡村建设。当然，其他省也有类似政策，有的市县也出台了相关政策加大支持力度。

　　第三，各级财政投入毕竟有限，怎样解决农村人居环境整治巨大的投入资金缺口，还需要进一步创新农业投融资的体制机制，特别是创新投入模式。只有调动社会资本投入的积极性，吸引农民充分参与，这样才能解决巨大的资金需求。

　　记者：

　　近年来各地开展村庄清洁行动，集中治理村庄环境取得了不少进展，但有些人担心可能这只是一个运动，只是一阵风，请问如何避免农村环境脏乱差的情况反复出现。

　　李伟国：

　　从去年底18部委联合印发《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村庄清洁行动方案》以来，各部门各地区履职尽责、主动作为，采取一系列措施，取得了良好开局，刚才我已做了介绍。如何防止出现一阵风、搞虚假形式主义、出现反复，我们在村庄清洁行动的谋划阶段，就高度重视，指导各地要加快推动构建长效机制。主要从以下三个方面推动：

　　一是引导各地建立健全村庄长效保洁机制，有条件的地方建立健全城乡统一的保洁机制，保障稳定的经费来源，建立保洁队伍，一把扫帚扫到底。通过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的PPP模式，吸引社会资本参与农村垃圾污水处理项目。强化日常监督管理，确保农村环境常年干净整洁。

　　二是建立完善村规民约，将农村环境卫生等要求纳入，通过群众评议等方式褒扬乡村新风，深化农民自我教育、自我管理。明确村民维护村庄环境的责任和义务，庭院内部、房前屋后环境整治应由农户自己负责。

　　三是组织开展农村美丽庭院评比、环境卫生光荣榜等活动，激励引导农民群众主动爱护和维护环境卫生。提高农民群众文明健康意识，讲卫生、树新风，摒弃乱扔、乱吐、乱贴等不文明行为。各地在实践中也探索出了一些好的机制，比如垃圾分类积分制等。

　　记者：

　　我想问一下对农村厕所革命整村推进奖补资金的使用范围有没有明确的规定，怎么能够确保奖补资金依法依规使用和最大发挥效用？

　　王衍：

　　为了做好农村人居环境整治工作，规范项目实施和奖补资金的使用，我们总的方向是坚持创新机制、放管结合，确保资金能够安全有效地使用。从制度上，有三个方面的设计：

　　第一，创新资金使用的管理模式，核心是简政放权，中央财政采取“大专项+任务清单”的管理模式，将资金切块下达给地方，同时也将责任和权力下达给地方，由地方结合实际统筹安排，拿出切实有效的办法确保资金能够规范使用。对中央层面来说，主要是明确政策方向，如明确中央财政资金主要是支持粪污收集、储存、运输、资源化利用和后期管护等设施设备，这些属于公共区域的投资；各地结合本地实际，确定本地的支持方式、支持对象、支持内容。当然，工作底线是要确保这些补贴资金切实惠及到农村和农民。

　　第二，加强对项目组织实施工作的指导。今年，中央农办、农业农村部印发了《关于做好农村厕所革命整村推进财政奖补政策组织实施工作的通知》，强调了重点制度安排，包括加强组织领导，突出重点整村科学推进，科学编制实施方案，压实县级主体责任，因地制宜滚动推进，充分尊重农民意愿，做好信息公开确保规范，以及建立完善长效管护机制等八个方面的要求，确保政策落实落地。

　　第三，加强监督和绩效考核。在项目实施过程中，我们要求及时调度地方实施情况，及时发现项目实施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强化督导，完善制度，及时解决好存在的问题。同时，在项目实施中适时开展绩效评价，并将评价结果与下一年度的资金安排挂钩，这样也是压实地方责任。需要说明的是，对项目实施或绩效评价过程中发现的套取、骗取、挤占、挪用以及违规发放补贴资金等行为，我们将坚持“零容忍”态度，依法依规严肃处理，发现一起查处一起。

　　在此，我们也希望媒体以及社会各界帮助我们监督政策实施，发现问题，提出建议。

　　记者：

　　今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转发了《中央农办、农业农村部、国家发展改革委关于深入学习浙江“千村示范、万村整治”工程经验扎实推进农村人居环境整治工作的报告》，并发出通知，要求各地区、各部门结合实际情况认真贯彻落实，我想问，在这方面目前取得了哪些具体的成效？

　　李伟国：

　　去年底，中央农办、农业农村部组织召开了学习浙江“千万工程”经验全面扎实推进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会议，胡春华副总理出席，并对农村人居环境整治工作进行了部署。会后，各地区、各部门高度重视，迅速行动，及时传达学习、贯彻落实。今年4月我部在浙江组织召开了全国农业农村系统深入学习浙江“千万工程”经验扎实推进农村人居环境整治工作培训班，各地也开展了相关培训。据初步统计，全国累计培训人数超过17万人次。同时，也有不少省份组织相关人员前往浙江考察学习，进一步学习领会浙江“千万工程”经验的思想理念、本质精髓和科学方法，逐步转化为推进农村人居环境整治的思想自觉和行动自觉。总体看，学浙江、促整治、改面貌的氛围日益浓厚。具体来讲：

　　一是思想认识进一步提高。各地充分认识到深入学习浙江“千万工程”经验是贯彻落实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重要举措，是实现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三年行动的重要保障，切实加强了对农村人居环境整治工作的组织领导。目前20个省区市党委或政府主要负责同志挂帅，高位部署、高位推动。

　　二是信心决心进一步增强。长期以来，一些地方存在畏难情绪，认为自身基础条件较差，财政实力较弱，还不具备全面推进农村人居环境整治的条件。浙江“千万工程”经验最主要的一条就是因地制宜、梯次推进，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办，一年接着一年干，久久为功。通过实地考察和学习，很多基层干部反映，感到方向更明确了，信心和决心更强了。

　　三是推进措施进一步细化。浙江“千万工程”经验不仅回答了对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怎么看”的问题，而且提供了“怎么干”的方法论指导。27个省区市出台了深入学习浙江“千万工程”经验推进农村人居环境整治的实施方案或意见。31个省区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组织开展了不同形式、不同规模的试点示范，并对由典型示范转向面上推开做出了具体安排。

　　四是整治力度进一步加大。各地学习浙江真金白银投入、强化要素保障的经验，加大各级财政投入，建立政府财政投入引导、农村集体和农民投入相结合、社会力量积极支持的多元化投入机制。同时，压实工作责任，强化督查指导，20个省区市出台了督查、考核、评比、激励等方面的制度办法，推动农村人居环境整治各项工作任务往深里做、往实里抓。

　　记者：

　　关于农村生活垃圾方面的问题，请介绍一下农村生活垃圾具体是怎么处理的，农村生活垃圾处理有哪些特点，农村生活垃圾分类在农村有没有开展下去的条件。

　　李伟国：

　　刚才您提到农村生活垃圾问题，确实和城市生活垃圾有所不同，不论是组成成份还是处理方式都有不同特点。近几年，我们主要是推动探索适合农村特点的垃圾分类方法和处理方式。农民自古以来就有对生活垃圾分类处理的传统，比如大多数农村家庭将可回收利用的垃圾交到废品回收点，把可腐烂垃圾通常就地转化为肥料来使用。随着生产生活方式的变化，一些传统的垃圾处理方式也在发生变化，目前不少农村采取了“户分类、村收集、镇转运、县处理”的方式。在推广这些处理方式的同时，我们也十分重视农村生活垃圾的分类处理。前两年，住建部以浙江金华经验为基础，在全国选择了一批县开展农村生活垃圾分类示范，取得了明显成效。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实行垃圾分类，关系广大人民群众生活环境，关系节约使用资源，也是社会文明水平的一个重要体现。垃圾分类事关千家万户，不光城市要推动，农村同样也要有行动。按照中央决策部署，我们在推进农村人居环境整治过程中要积极做好农村生活垃圾的分类处理，主要考虑有以下四个方面：

　　一是进一步总结推广典型模式。组织专家开展专题调研，总结不同地区农村生活垃圾分类的模式，为全国其他地区提供可学习、可借鉴的样板。

　　二是强化宣传引导。通过在座各个媒体和其他相关媒体，进一步对农村生活垃圾分类进行宣传报道，提高农民群众的分类意识，养成绿色的生活方式。

　　三是推进农村生活垃圾的资源化利用。发挥供销合作社等机构在再生资源回收利用网络方面的优势，建立县域或乡村资源回收利用体系。除此以外，推进农村生活垃圾的肥料化利用，把农村生活垃圾中的有机物，转化成农业生产中需要的肥料，比如一些地方采取了阳光堆肥房的做法。还要发动相关科研单位加强对这方面技术的研发和集成，找出简便、经济、适用的资源化利用方式。

　　四是探索建立相应的激励机制。指导各地组织开展形式多样、生动活泼的宣传活动，探索建立垃圾分类超市、分类积分制等，培养和激励农民推进生活垃圾分类。

　　记者：

　　有一个问题请教李司长，农村人居环境整治需要大量的资金，我想了解现在社会资本参与农村人居环境整治的情况如何，您怎么看金融在支持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中发挥的作用。

　　李伟国：

　　您提了一个很好的问题，确实也是我们推进农村人居环境整治面临的一个大问题。怎么来解决资金问题，首先，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是一项民生工程，政府要加大投入力度。各级政府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这一点，近几年在逐年加大对农村人居环境整治的投入。

　　第二，农村人居环境整治需要全社会来参与。这几年，各级政府采取了多种方式来推进，比如在农村生活垃圾污水治理上，不少地方通过PPP方式引导社会力量投资。有的地方还积极发动从农村出去的企业家等支持家乡的村庄环境整治。

　　第三，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涉及千家万户，广大农民群众都能从中受益。在推进农村人居环境整治过程中，要充分调动农民的积极性主动性，发动农民来参与。比如一些农民自己能做的事情，可以通过投工投劳来解决的事情，主要依靠农民的力量来做。

　　第四，还要积极探索创新，通过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来改善农村产业发展环境，提升产业发展后劲；通过农村产业的发展，进一步增加农村活力，拓展农村人居环境整治的资金渠道，形成一个良性的互动。这方面有很多例子，比如浙江一些地方实施农村人居环境整治以后，发展乡村旅游，农民的收入增加了，反过来又进一步提高了村民整治村庄环境的积极性。